墙壁的潮气像往日的叹息,印着斑驳的字母。纸页堆叠成小山,边角微微卷起,仿佛被雨气揉皱的记忆。我的指尖触到一个数字的凉意——有染1V2LH,被藏进笔记本的暗格里。我将它视作钥匙,企图让墨影开启一个不愿被人提及的房间。
房间里影子延展成细碎的线条,烛光在纸面跳动,好像要把未成的句子烧成灰烬。每到夜深,字迹里就会冒出一个名字,带着潮湿的回声,提醒我并非无辜的见证者。
我写下自白的过程,像在招供却缺少面对面的证人。墨渍沿笔尖滑落,留下一段段不完整的轨迹。每处停顿都像自我剥离的门扇,推不开也合不上。
1V2LH成为一面镜子,照出我手心里的沾染。有人说这是创作的必需,像盐落在伤口上;也有人说这是被人刻意放大的印记,让真相永远带着潮味。

我拒绝把结论交给时间。书页会泛黄,纸面会出现裂纹,仿佛记忆早已失去颜色。我把笔盖扣紧,任话语沉默,让墨水慢慢固化成一个封印。
角落里写着关于她与他的话题,以及一份被撕裂的誓言。那份誓言像封皮上的暗图,指向一个地方,一个名字,和一个没有证据的夜晚。
我不愿把所有话说出口,便把它们藏进这段未完成的自白里。若有人翻阅这页纸,或能听见纸张的呼吸,或能看见字迹的起伏。
墨影的光线忽明忽暗,像墙后有人低声回应。风带来纸张的气息,混着铁锈与香灰。自白并非指控,而是一面接近自我的镜子,照出一个仍未离开的名字。